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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想起当年,我们都还青葱年少,懵懵懂懂。遇见了,便相信那就是缘分,就是天意......
他们是在临班,男生个子挺挺的,老师就让他坐在了后排;女生很漂亮,很乖巧,老师们都喜欢她,就让她自己挑座位。想了想,她在最前排靠窗的位子上坐下了。因为窗外有棵老树,经常有鸟儿停在枝条上嬉戏鸣叫,她感觉自己就好像其中的一只鸟儿,而那棵老树就是她和鸟儿们的天堂。于是她便选择了那个最接近天堂的地方。
他们两人之间只隔了一堵墙的距离,但咫尺之遥却如在天涯两端,让彼此感受不到对方的存在。
男生很腼腆,不爱参加集体活动,一个人来,一个人走。唯一的爱好就是平时写点东西,他的想象力很丰富,他写得其实就是他的想象。
女生也很平常,除了上学,课余很少出门。印象中她只喜欢跳舞,父母都说她生下来时就手舞足蹈的,可爱极了。可能天生就与舞蹈有缘吧,她感觉只有跳舞时她才无拘无束,她想她大概是爱上了这种与生俱来的感觉吧!
一.
他的成绩不算拔尖,自然不如那些尖子生一般经常为众人所评道。他到也不在乎,觉得所学得都是死板的理论,将来几乎用不到,倒不如多花些时间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几个月前,他无意中看到一部有关西藏的纪录片。那纯净的世界让他惊叹不已,他没想到世间还有那么纯洁神圣的地方,他突然觉得也许那里,就是他的天堂。一番思索,他决定去天堂旅行。
母亲当然一口回绝,可在他的再三苦求下,他们还是做了约定:若期末考成绩能名列前茅,母亲就答应他。
自那以后,他便愈发刻苦,把精力时间全花在了学习上。同学们惊诧于他的改变,得到的解释却只是微微一笑,因为同学们不可能理解他的想法,说了也没用。
明天就要考试了,学校已经放假,让学生们自己在家备考。傍晚,他发现考试科目表还没有抄下来,于是迎着落日又去了学校。
校园里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只有鸟儿清脆的叫声不绝于耳。他在那棵树下驻足了一会儿,便向楼上的教室走去。
远远得,他看见临班教室的门还开着,心想可能是忘记锁了吧。走过门前时他无意识地向里面瞟了一眼,脚步却没有停下。
“啪嗒。”谁的书掉了?
男生蓦然回首,只见暮色洒在教室中,温柔而恬美;婆娑的玻璃上跃动着一个美丽的身影,旋转,跳跃,自由舞动。几只鸟儿在窗台上唧唧喳喳,好像在为她伴奏一样,而那几只空着的椅子,一定是理想中的观众在安静地欣赏她曼妙的身姿......
他沉醉,旁若无人地沉醉,此刻他的心已融化在了那唯美的画面中。若眼睛是心灵的窗口,那么那是他的眼中是她,心中也只有她。
一段舞蹈之后,她停了下来。直到此时才注意到门口站着一个傻傻的男生,傻傻地笑着。
她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低下了头,不知该怎么办。
“能再跳一支吗?”男生不知哪来的勇气。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男生很高大,眼神却很干净,直觉告诉她,男生没有恶意。她想跳,可是——可是毕竟那里只有他们俩,她还是觉得尴尬。
男生也不再强求,便默默回到了自己的班级,坐了一会儿,脑海中却始终充盈着她绝美的舞姿。哪里肯罢休,他又偷偷回到了那里,期许能再次看见她。
当然,女生已经走了,他站了一会儿,也走了。
第二天,考试。然后放假。
二.
开学了,文理分班,他在二楼,她在三楼。她从不下来,他也从不上去。偶尔相遇,女生身边总有男生陪伴,而他只是微笑,那么温婉可人的女生,谁不喜欢呢?.......
女生走过,他回头看看,然后也便低着头走开。
学校下午有联欢会,上课时听到同学吵嚷着说她会跳支很好看的名族舞。他突然站了起来,老师以为他要捣乱,便厉声让他出去。他傻笑着走了出去,趴在窗台想象着她跳舞时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
下午开演前的几分钟,他回班里拿凳子。走出体育馆,赫然看到她披着一件男生的外衣,微笑着与那个男生相拥走向后台。他看着他们慢慢走远,看着她慢慢走远,头脑一片空白。
他没有回去,而是走出学校,慢慢走回了家。妈妈问他怎么回来了,“不舒服”。
关上门,他再也无法抑制悲伤。后来回忆时他说那时流得不是眼泪,而是悲伤;悲伤不是流在脸上,而是流在心里....
三.
毕业了,各奔东西。他没有去西藏,因为成绩始终不好,算了,让它和她都留在心底吧........
偶尔想起她时,他会写一些东西,写他对她的感觉,写他想象中的她。其实,他写得不仅是她,而更是青春,更是那个懵懂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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