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上过夜的鸡

乌龙集的农夫 · 发表于 2018-12-29 23:2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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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上冻得我，一夜圈着身子，哪敢伸腿，一晚上没有暖热被窝。
零下1度，差点把我冻成冰棍！
中原一偶的冬夜，就是这么给力！冷得让你做一次次寒号鸟！
凌晨一点的时候，到处冷啊，干脆起床，想裸奔，却是没有勇气。
穿衣下床，走出屋子，来到院子里。
半个树叶都没挂的杏树，光秃秃的树枝上，一排溜儿的母鸡，睡着了。
唯有一只小黑鸡，鸡冠子冻的紫黑色了。
它孤单地站在另一枝上，顾影自怜！
她是受排挤？还是被公鸡失宠？
大红冠子公鸡挤在正中间，一身红装，长长的红羽毛，伸展在冬夜里，也是那么的显眼，高调，不冷。
一声声嘹亮的公鸡打鸣声，从树上传来，吓我一跳！原来，公鸡没有睡着，它还要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和嘹亮的声音，报晓！报晓！
什么叫妻妾成群？这就是。
鸡在树上，我在树下。
鸡的感情世界，也是让我醉了！
冰冷的夜儿，我就站在这棵鸡上宿的杏树下，想：独站东南枝的小黑母鸡，何时开市下蛋。到叭窝下蛋那一天，公鸡会宠幸于她，重拾往日的激情！
这只公鸡是我见过的众多公鸡中的战斗鸡。它不仅高傲冷艳霸道，且是陪伴母鸡的高手，尤其是母鸡下蛋，它是寸步不离，机警地守在母鸡下蛋窝旁。
在春天里，一天赶上好几个母鸡挨号下蛋，可忙坏了它。
这一天，它成了靓丽的主持人，领带着一个个母鸡从田间地头走来，挨个下蛋。
待母鸡高调地“咯咯咯咯蛋”，走出鸡窝，它小跑过去，笑脸相迎，点赞！发红包！
陪护母鸡吃上几粒老父亲撒地上的玉米，再领它归队，作为对下蛋的奖赏！
一听到咯咯咯咯蛋，另一个等候下蛋的母鸡，还没等这只鸡离开，就一跃跳进鸡筐里。
它真的快要憋不住了，你没看，它在周围游走，那急切等待的眼神！
母鸡除了下蛋，还会作诗吗？
公鸡的远方又在哪呢？
鸡娇情吗？有竞争吗？有心计吗？
又有多少鸡和人对它虎视眈眈啊！
就是前天晚上，老父亲催我把这个公鸡早处理掉！快过年了，杀掉送人吧！
我问原由。
老父亲说：“这鸡，分两伙，一伙是多年的老鸡，在院子上的杏树上上宿，一个上年的公鸡领着。
一伙是今年的小鸡，在院子下的松树上上宿。这六个小鸡该下蛋了，到现在没见一个鸡蛋毛，全怪这小公鸡不着调！领这群母鸡满山要域的跑，还下什么蛋！”
“我一直想剁了这个小公鸡，白天追不上它，晚上逮它吧！它领着小母鸡，不到落日头，就在松树顶枝上上宿，我又够不着它。”老父亲一声叹息！
“你过几天，叫您三叔来，晚上，把杏树上的公鸡一把抓住，杀了送人。
第二天，下边松树上的公鸡，看到上边的公鸡被杀了。它会当即带着这群小母鸡来和这群老母鸡合营！这样，它就有了责任，重担，顾大局，不会再领着小母鸡乱跑了，小母鸡也就收心，下蛋给你吃了。”
我听了，直发愣，好久没说出一句话。
2018 12 29 夜草写于淮河之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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