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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学家吴敬琏先生指出,“崔敬伯先生是我国著名财政学家,民国时期因博学笃志,备受学林称誉。新中国成立后,参与新税制的建立,但终因政治运动而长才未展。”
他的声名在新中国成立后逐渐降低,甚至被世界遗忘。渊博的经济思想史家如胡寄窗先生,在写作他的《中国近代经济思想史大纲》时倒是提到“值得关注”的崔敬伯先生,他做出这样的评论:从20年代就已经在财政学界享有良好声名的财政学者。
崔敬泊,1897年4月24日出生于北方沿海的河北宁河县。1919年22岁时,毕业于直隶公立法政专门学校,学习成绩名列第一,留校任教,担任预科会计学讲师。
1922年25岁时,与崔颖若女士在天津结婚。妻子崔颖若生于1899年,保定第二女子师范毕业。转入母校本科教学,讲授《经济学》、《会计学》等课程。不曾想在几十年后和丈夫信件来往于北京和淮滨农村之间。
1927年,30岁的崔敬伯前往日本,曾在东京大学选修《财政学》课程。1928年31岁时,国民革命军北伐攻克北平、天津,崔敬伯受邀担任河北省政府秘书。1930年33岁时,由河北省公费派赴英国留学,就读于伦敦大学政治经济学院。其间,陪同抗日名将吉鸿昌前往大英博物馆参观。
1932年35岁时,提前从英国归国,到燕京大学担任经济系财政学教授,同时兼任北平大学法学院、中法大学、中国大学、朝阳学院等校教授。1937年“七七事变”之后,崔敬伯招到日伪通缉,只得离开北平,前往南京,参加所得税筹备委员会工作。负责起草中国第一部所得税法,是中国所得税制度的创始人之一。1945年48岁时,被国民政府财政部部长俞鸿钧任命其为财政部直接税署副署长。在1948年辞去职务。
1949年9月6日,接到华北人民政府(中央人民政府的前身)副主席杨秀峰和兰公武的电报,邀请北上来京,参加新中国的建设工作。1949年9月25日,离开长沙,启程北上。
1949年10月2日,崔敬伯抵达新中国首都北京。12月16日,政务院十一次政务会议任命崔敬伯为中央人民政府财政部税务总局副局长。作为唯一的副职辅弼李予昂局长,筹备并召开了首届全国税务会议,制定《全国税政实施要则》,统一全国税收,确定征收14个税种,创建了新中国的税制体系,是新中国税收的奠基人之一。 1949年底,台湾国民党反动政权撤销其立法委员职务,并进行通缉。
1963年66岁时,完成了《中国财政史》第二稿。1968年71岁时,被关进“牛棚”,丧失自由,遭受批斗,被逼交代问题,检查认罪。
1969年,第二次将自己珍藏的中外财政专著1000余册,捐献给中央财政金融学院。
11月,崔敬伯赴河南淮滨的中央财政金融学院(中央财经大学)“五七”干校劳动锻练。
从北京出发前,他于课暇漫步北京四道口以东的东坡,沿铁路线向北行,人行路旁有三棵很高的大杨树,每当漫步至此,辄坐树下乘风,在1969年10月的秋天,下放淮滨之前,又漫步到此,忽发现三棵大杨树被砍伐而去,树根斧锯之痕犹新,不禁有所感触。
树已不在,人又往何处享受萌阴,漫成四字诗六句: 昔年垂荫, 高矗临风; 今看遥落, 惆怅寒空; 树犹如此, 目送飞鸿!
诗以言志,看一个人的志向,往往要从诗里去领略。到了1969年11月15日傍晚,崔敬伯从北京来到了河南省淮滨县马集中央财金学院五七干校,开始下放生涯。他被安排住在马集刘庄小学,三面环水,前面则是广阔的麦田。 十六日晨,曾写下五言长诗十二韵一百二十字,以纪其事。
《赴淮滨五七干校》 本是河北人,京城度晨夕,埋首书卷间,出入办公室。 偶尔事劳动,远非工农比,忽忽二十春,恍若浮云寄。 一朝聆号召,下放开新历,首批即报名,紧跟先进跡。 我校到淮滨,我入河南籍,幸与社员伍,农事重学习。 千里麦苗青,广阔真无际,改造世界观,根源要触及。 荡涤残渣滓,拓展新呼吸,昨死庆今生,大破方能立。
十五日晚间降雪,十六日起床后,开门远望,一片银世界,诗写下七言绝句以纪: 《淮滨初雪》 淮滨初到六琼飞,溪水护田三面绕, 大地银装眼界开,麦苗千倾送青来。
到淮滨五七干校后,壮年同志们即开始下地劳动,安排崔敬伯教授留在宿舍看家,照看炉火,并准备冷开水,供大家回家用。十二月以后,分配崔敬伯参加饲养所劳动,看管牛棚,准备饲料,加添饲料, 清理饲槽等工作。
一九六九年十二月,崔敬伯在淮滨马集公社写下《词养所劳动》 《词养所劳动》 自称牛马走,曾传司马迁。 先锋如鲁迅,俯首自心甘。 任重而致远,不怕远征难。 身在饲养所,胸怀天地间。 |
一九七〇年二月,写下《早春眺雪》(作者原注:步杜审言《和晋陵陆丞早春游望》诗。 《早春眺雪》 独有晓耕人, 云霞出海曙, 淑气催黄鸟, 忽闻歌跃进, 偏知物候新。 梅柳渡江春。 晴光转绿苹。 原上闪红巾。 |
一九七〇年二月,写下《麦垅晨行》
作者原注:一九七〇年二月以后,老敬参加中财院淮滨干校菜园的管理工作,清除杂草,看管水车,同志们到远处开会去,留下老敬看家并看守菜园。每日清早起来到菜园,经行广阔的麦地,曾写下五律小诗以纪。当时春节前后,不免想到北京的家,末二句即指春节的心情。 老敬,为崔敬伯自称。
《麦垅晨行》 清晨踱麦地, 初日照新苗。 万点金星耀, 田间露气饶。 潭清明树影, 雀跃集林梢。 京国频眺望, 应知路不遥。 |
一九七〇年三月,崔敬伯在干校菜园劳作,写下《菜园除草》 《菜园除草》 之一 农夫务去草,芟夷绝本根, 勿使草繁殖,以期善者伸。 伟哉左氏传,卓识知耕耘, 育良须去莠,名论千载新。
之二 展兴理荒秽,晓耕翻露草, 渊明与柳州,躬耕得其要。 草有害于人,少陵谆谆道, 焉能待高秋?除草须及早。
之三 置身菜园里,除草是吾事, 运鋤菜圃中,杂草勿留滞。 韭块郁新苗,葱畦森碧玉, 朱实何累累?挂架西红柿。
之四 辛勤锄草后,勿弃畦垅中, 雨露润枯草,轻风吹又生。 最好携筐官,取掷积草坑, 沤化成绿肥,腐草助农功。 |
除了在淮滨马集菜园除草,还要引水浇灌菜园。一九七〇年三月,写下《引水灌园》
《引水灌园》 驭马驱牛引水车, 清泉汲井涌寒波。 迥旋不息源头水, 宛若长河越陡坡。 掘口垄畦资灌注, 排除干旱润苗禾。 及时霖雨苍生福, 天事人工两不磨。 |
一九七〇年四、五月间,参加培育稻种劳动’从撒粒起’直到育长成秧’起初要防雀鸟啄食,渐长又要防止鹅群与羊群的践踏,老敬与二、三同事轮流看护。有时清晨,有时晌午,有时傍晚;曾以五律小诗以纪。
《看护稻苗育种》 一九七〇年五月 浴海谁先眺? 銜山我始归。 晴空朝至暮, 形影两相随。 护稻驱鹅远, 旋机引水飞。 原田成锦绣, 佳气涌氛围。 |
一九七〇年五月十四,崔敬伯写下《晌午看守稻地》 。
《晌午看守稻地》 我又何须斗室留,熏风掠地成波浪。 云轻野旷稻苗稠。远树连村似绿洲。 |
一九七〇年五月十六日,崔敬伯写下《田头野餐偶成》 《田头野餐偶成》 防止鹅群践稻田,更番守卫莫稽延。 风和日丽多方便,且向田头进野餐。 |
1970年的5月,崔敬伯在马集邮局收到妻子寄来的食品。写下: 《颖之手》 食品京都寄,临邮密密缝, 淮滨欣手泽,不忍遽拆封。
崔敬伯原注:一九七〇年五月,吾在河南淮滨五七干校,老颖在京给我寄些食品,从马集邮局取出后,即有此感。都是老颖一针一线,封缄而来,深感此中有老颖之手泽也。
一九七〇年五月三十一日,想到第二天就是“儿童节”了,对妻子和孩子的思念之情不禁浮上心头。孩子年龄再大,父母眼里也永远是儿童。 《六一儿童节致老颖》 五虎人称道,十全众所推。 厚培无弱植, 闲教有常规。 稚队称翘楚, 标兵获锦徽。 辈行群跃进, 佳气涌氛围。 |
“五虎”系指一位老同学称君慧、君定、君戒、君望、君壮等五个孩子为“崔家五虎”。“十全”系指北京妇女联谊会的友人称老颖为“十全老人”。
一九七〇年七月十三日,崔敬伯原注:三女君戒在河南潢川县参加中央团校所办的农场,近始调到乌鲁木齐市工作;苗伯屏侄是书敏的大哥、君壮之内兄,在洛阳东方红拖拉机制造厂工作。老拙在淮滨,南望潢,西瞩 洛阳,帝人即在左近。看到拖拉机的活动,使老敬想到农场(潢川黄湖农场)劳动的君戒,想到机厂工作的伯屏,感事怀人,得此百二十字五言长诗以纪。
《感遇》 老拙来淮滨,鼎足遥相望, 熟谓京国远,亲人在一旁。
晓耕翻露草,夕照布新秧, 初植勤浇水,清畦理秽荒。
乾坤展清眺,泥土郁金香, 韭叶凝朝露,崧根播翠裳。
园蔬日以长,盈筐供伙房, 坐看稻苗茁,行经麦垅长。
公社有农机,驰骋尘飞扬, 询知洛厂造,怀人咏数行。 |
一九七一年十月三日,农历八月十五日,秋霖淅沥,月光隐蔽,次晨雨霁,入夜月涌,雨后倍显莹沏。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在淮滨农村过中秋节,过往是怎么也想不到的。
《水调歌头——淮滨待月寄颖若》 明月几时有?中秋第二天。雨后清光彻照,如雪兆丰年。槛外田畴入画,园内秋蔬似锦,溪水溢轻寒。玉宇琼楼夜,何似在田间! 倾杯酒,啮苹实,洗足眠。一轮光满,明窗初透月儿圆。遥祝家人康乐,任凭老夫高卧,形隔喜神全。人物今朝数,霜鬓亦婵娟。
1971年5月20日,崔敬伯在淮滨马集公社邮局给儿子君定汇去了300元钱,5月20日写了封信。父亲对孩子内心的坦白:解放前国民党统治之下,“无官不贪,无吏不污。”可是我这个书呆子,平生最恨贪污,自己坚持不贪污,只凭自己的劳动,靠工资和写稿的稿费收入来养家和教育子女,这—点是老头平生最引以自慰的事。
给君定: 昨天,五月二十日,我从马集邮局汇去叁百元,交你提取,取出之后和老奶奶商量办理。这是我平生中惟一的存款,我校“教师工会互助储金”(工会会员随时储蓄,需款同志随时借用,所以说是“互助储金”),五、六年来我自己没有提取过;现在组织上主动地交还我—大部分,我唯有服从组织,不能再说别的,所以收下了。 另外,老奶奶手下也有点小储蓄,那是老奶奶在过去若干年中,从我交给她的工资和稿费中,于经常家用之屮,撙节下来的;其中还有一项是我在二十三岁作事之后,参加过段所渭“人寿保险”,每年交保费 八十儿元,经过十多年,保险公司还清本利,也就交给老奶奶了。此 老头就没有别的“存款” 了;数十年工作中,也从工资中,买丫一些书籍,下放之前,也都献给学校了,计有一千四、五百册。 现在我手下,还有八十几元的零用款,(老奶奶交给我的,除了分寄 衡阳、哈埠、上海各五十元外,还剩下五十元,再加上这次收到的零数三十二元)足够我的零用了,多了也用不着,还不大方便。因此,希望老奶奶不要给我寄钱! 还有几句话,可以对君定讲,(对外人不必讲),在解放前,反动的国民党政权之下的官吏,可以说是:“无官不贪,无吏不污。”可是我这个书呆子,平生最恨贪污,自己坚持不贪污,只凭自己的劳动,靠工资和写稿 的稿费收入来养家和教育子女。你们五个人,从小学到大学毕业,都是靠着老头的血汗劳动取得的收人来支持的。当年大姐读华西医学院, 二三子从金陵大学转入清华,读书和生活所需的家庭供给,总还是干净的钱,这—点是老头平生最引以自慰的事;但是我没有对社会一般人讲。今天由于五、二二的寄款,想到当年,对自己的亲人,亲爱的君定儿讲一讲,我想是可以的。(洒出几点老泪)。 生活在今天的伟大的毛主席时代,我是怎祥的幸福!组织上是眼睛雪亮的,我这老头究竟是怎样的—个旧知识分子,组织上是看得很清楚的,我从内心里感到中国共产党的真正伟大! 毅敏同志均此致意! 老敬 一九七一年五月二十三日 |
1971年9月18日,今日是侵华日军发动“九一八”事变四十周年,在淮滨马集五七干校,崔敬伯看了《解放军报》之后,想起1931年的九一八时期,他还在伦敦留学时,写下“裹创且再战,风雪万重山”。时光一晃又是四十年过去了,日本人早已被打败了,内战也早已结束。按说应该过上国泰民安的生活了,可是国内局势风云迭起,派系斗争复杂,崔敬伯一肚子学问,却只能在马集公社面朝黄土背朝天,值得欣慰的是,他始终没有忘记心中的抱负,“眼看绿麦苗,口吸黄金叶,身在词养所,胸怀全世界”。
人生就是如此,聚散离合亦为寻常之事。君在淮河畔,妻在京城念,最知他的,还是相濡以沫的妻子崔颖若。崔敬伯自1969年秋末从北京来淮滨马集干校,已经快两年了。时光无情亦有情,尝尽了相思的滋味,把这初秋的思绪都倾倒在给妻子信里:
老颖: 今天九月十八日,写第八十九号家信。阅读“解放军报”,已经很醒 目地提出“九一八"四十周年。记得一九三一年九•一八,老敬正在伦敦读书,曾在英国博物院图书馆写下那首值得纪念的一首“水调歌头”。 那首词的结尾“裹创且再战,风雪万重山”,已经认识到“持久战”的必要性。那首词,曾经老颖特别“垂青”。发表在“大公报”上也曾经读者的注意。老敬认为那首词,是流传下去了。我这老头儿,早把“名利关”打破,不求名、不求利,已经成了我的素性;但是好的诗词,毕竟是湮没不了的。还有一、两个例子可以证明,例如我在上封信里告诉老颖:我校有位王志敏同志,他就记得老敬在数年前所写的五言长诗“欢呼周总理访问非洲十四国胜利归来”。那首诗写在参观留言簿上,也算是流传下去,不能湮没的。其它凡是在“大公报”上发表过的诗词,在北京图书馆里,存有全份的大公报,当然也流传下去。甚至我们干校收发室的王承文同志都记得老敬的一首五言绝句“眼看绿麦苗,口吸黄金叶,身在词 养所,胸怀全世界”。说句自负的话,可以说是脍炙人口。其它知音的的友人,还有许多,可以自慰。可是最知音的,还得数我的老颖,你能把那首《水调歌头》,懂得很深。 因此,我又记起柳子厚所写过的“初秋夜坐怀于武陵”那首五言诗: 稍稍雨侵竹,翻翻鹊惊丛,美人隔湘浦,一夕生秋风。积露香难极,沧波浩无穷,相思岂在远?即席莫与同。若人抱奇音,朱弦絙枯桐,清商激西灝,泛滟凌长空。自得本无作,天成諒非工,希音閟大朴,聋俗何由聪!现在又是“初秋”的季节了,子厚怀于武陵,老敬则是怀老颖!子厚的这首诗,老敬可以一字不易地借来,只把题目换成“初秋夜坐怀老颖”即可。 老敬对于琳琅满目的唐诗,特别喜爱柳子厚的诗,而且说句不客气的话,我能对柳诗慷得很透。老颖你看,像“自得本无作,天成谅非工”, 这样的诗句,写得多么好! 君壮也是很喜爱诗的。王介甫的“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 ”五子不是曾经念诵过么! 老敬 —九七一年九月十八日 |
崔敬伯儿子“崔君戒”回忆: 过去,北京许多四合院的院门上镌刻着“忠厚传家久,诗书继世长”的对联。这幅对联倒也符合我们的家风,但我觉得更能反映出父亲言传身教所培养的家风是简朴二字。
崔敬伯儿子“崔君望”回忆:
1969年11月,父亲赴河南淮滨“五七”干校劳动锻练,此时他已72岁高龄,且严重失聪,母亲对父亲此次远行,不能在他身边照料他的生焦虑放心不下。几次向父亲提出要去淮滨看望,父亲考虑到母亲身体不好,难以承受长途车船劳顿,加以劝阻;而且正值“文革”那种乌云蔽日,鬼魅横行的年代,也是难以成行的。母亲考虑父亲 劳动艰辛备至,且食常伙食很差,于是经常从北京购买些富有营养的食品,给父亲寄去,略以滋补一下他的身体,处于天各一方的两位老人唯有通过写信的方式,互诉关爱和思念之情, 在孤寂淸冷的生活中,所得到的最大慰籍。父亲给母亲写信,一般都楚在学习、劳动之 余,或是朝阳初出,或是夕阳在山,随想随写,对于严重失聰的父亲这也 是一种最大的享受,仿彿与母亲对面讲话一般,乐此不疲。父亲认为写 在信上似乎比当面谈话,更要系统,更要细腻,两心相通,同声相应,同 气相求。父亲接到母亲的来信时,总是先洗手、洗脸,“斋戒沐浴”,然后 展诵再三,不忍释手,从字里行间,依稀见到亲人的形態,心神相会。 在干校劳动期间,父亲还撰写了“千山万水楼诗话”,供母亲解颐。 由于母亲也颇有诗词功底,对父亲的“诗话”自是心领神会,在通信中往 复商榷;有时母亲也写一些“唱和”之作。父亲在“诗话”中曾以“老颖十一咏”献给母亲。 |
1971年10月24日,崔敬伯在淮滨马集公社历经两年的劳动锻炼后,由淮滨干校返回北京。
崔敬伯自幼研读古文诗词,对中国财政史有很深的研究。先后留学英国、日本,民国时出任多所大学教授、国民政府财政部高官。抗战时被日伪通缉,解放后被台湾国民党通缉,之后出任新中国财政部税务总局高级干部,中财院教授。文革时,被关牛棚,下放淮滨农村,在淮滨马集公社烧水备茶、种菜浇粪。一生坎坷、曲折,历经艰辛,终成大师。
《南方周末》报纸和腾讯网等媒体刊文:崔敬伯是一位被遗忘了的财政学家。虽然生前“短刀无意助功名”,但他作为大时代的财政学家,终于还是要被人们纪念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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