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女人的蔷薇 ＜哲理散文＞

南乔木-

文/南乔木。­



多年以前，一个下着小雨的冬日清晨。公交到站，下车撑开伞后，一个陌生女人快步向我走来。没等我开口，她就把手中的蔷薇递给我，非让接着不可，声音有几分颤抖。我仔细打量女人：有三十来岁，面色有些苍白，头发散乱但整体看来很是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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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对陌生人的戒备和突发其来的花，加之又是下雨的清晨旁边也没其他行人，我迟疑了好一会。许久，我们谁都没说话。她突然就哭了起来。我看出他的惊慌失措和无助的表情。一直到渐渐平息之后她几乎用哀求的语气道：“接着，刺我已经拔掉。”待我断定她是受到情感上刺激后有些疯颠才肯接过她的花。把花交给我后像完成了一项什么任务似地，那个陌生的女人就消失在了清晨氤氲的雨雾中，找不到踪影。好大的一束，有乳白色的、鹅黄的、金黄的、粉红的、花瓣。路上我把花搂在怀中，还有那个女人的体温，有种沉淀淀的质感。剥掉刺的蔷薇显得格外光滑，亲切，质感，美丽，一如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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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人只是简单地让我接住花，并没有让我照料的言词。可回来后，我把它植在花瓶里，还特意配上营养液小心翼翼地呵护。两天还不到，终究那束美艳一时的蔷薇就枯死了，死的时候样子很难看，和那个女人一样苍白。我伫立窗口沉默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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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过去了，我仍没能忘掉那个女人和那束死去的蔷薇，她拔掉自己身上所有的刺，为别人改变了自己，弄得伤痕累累，那些本来用于保护自己的刺拔掉后再也无法安上，那些拔掉刺后留下的一个个的小伤口会让你发疯、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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