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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对于这样一个毫无特色,整日阴阴沉沉,忙碌的并且霉运连连的九月,我没有丝毫的心思去回忆,去祭奠,或者去感慨一些什么。但无意间看到同学写的两个字,触动了我麻木的神经。
十年。
“十”字,如同一个交叉的路口。十年前,你站在十字路口的中间,东西南北,任你遨游。十年后,你走在自己选择的单行道上,无法回头。
十年前,我还是个16岁的丫头。头脑简单,四肢也不发达,头发短,见识也不长。高一班里的第一第二名坐在我的左边和右边,我却没被他们感染哪怕是一点点。却和一群整日打打闹闹,笑起来没心没肺的家伙处的很好,当然了,他们都是老师的得意门生,聪明这点,我同样没学会。
十年前的秋天,定格在记忆里的是家旁边的东西河(现在大埂下的淮滨欣城),和灿烂得如今我都不敢凝视的阳光。那时的天空太过纯净,就像一张白纸,稍有痕迹划过,便永远无法抹去。当然,十年前的我对于现在完全未知。那时候的房子、票子、婚姻都是浮云,一个点头一个微笑便足以支撑起整个精神世界,牵手是连念头都没有闪过的奢侈。
十年后,我已是个只能抓紧青春尾巴的老女人了,像个乞丐死乞白赖着希望能再多施舍一点。却不知,这世间,最不可能施舍的就是时间。
曾经听着许巍的歌,因为他演唱会上的四个字:绝版青春。这个老男人带着不羁的长发和沧桑的面容告诉我们青春的不舍与残忍。其实许巍应该庆幸,老天眷顾他,让他这辈子终于有机会认真的,向所有人对青春做一场华丽的告别,而不是坐在街边为下一顿饭发愁。但是,又有多少人能有他这样的幸运呢?
最近,经常看到高晓松出现在各大娱乐节目的评委席上。我只能安慰自己,连高晓松都改行做娱乐裁判和商业电影了,我还有什么理由留恋过去呢?那首《月光倾城》是他最后的挣扎,也是我青春的句号。现在他写《杀了她喂猪》,我听《爱情买来卖去》。
如今,我栖身于中国不繁华却美丽的都市的某个角落,公交车上班,吃着包子豆浆,在4S店里,在订单和客户的催促声里看太阳下山,买农民伯伯自种的长满虫眼的小青菜和不知道是否加过瘦肉精的荤点,做饭吃饭洗洗睡觉。偶尔迷失在高楼大厦玻璃反射的迷离光影里,憧憬未来,又在每月中旬的工资账单中清醒过来。
栀子花开的盛夏已经过完,那味道,只存在于记忆里。人生最美好的年华与回忆,也只能封存于荒芜的角落。
十年人生,匆匆一瞥,多少岁月,轻描淡写。
王美人
2012年09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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